第三百六十五章：藥方生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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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些莫不是那些北芒城逃竄過來的流民？你們怎的將他們安置在家中？”鐘秋水問。
阿九急急的把著流民的脈相，感覺比之前的更弱一些，急得又重新調試了藥方，加了幾味稍帶毒性的藥材下去。
鐘秋水一見，立即驚叫：“你竟敢在藥方裏開砒霜！要治死人哪你！”
阿九迅速掩起藥方，生怕幾個流民聽見了誤會，索性幾人病得過重，還在昏睡之中，對於一旁的聲音怕是聽不見的，她這才放下心來，隨而壓低聲同鐘秋水解釋：“砒霜是毒亦是藥，這瘟疫之癥亦是毒，以毒攻毒之法古來有之，你莫要大驚小怪！”
鐘秋水擡手捂著自個兒的嘴，隨即挑了挑眉眼，方才阿九這樣緊張的同自個兒解釋一通，心中還是在意自個兒的，這般看來，他便不同她計較方才不讓自個兒進來的事了。
“嘔……”
又一名喝了藥的病患開始嘔吐，阿九立即上前擦拭。
鐘秋水一見，也跟著過來幫忙。
流民噴出了一口血，正好濺到鐘秋水臉上。
“哎唷！”
鐘秋水皺眉，下意識的覺得惡心，呲牙咧嘴了一陣，又不敢抱怨。
阿九處理完了流民的汙漬，回過身來正要洗理自個兒身上的汙漬，便見鐘秋水還立在身個兒身後，頓時一陣吃驚。
“你、你怎麽一臉的血？”
“方才被那流民給吐的……”鐘秋水指了指那流民，跟著又不甚在意道，“沒事，洗一洗便好了，你先跟我出去瞧瞧那些藥冊子可還能用得上！”
阿九當即黑了臉色，一把拉扯著他出了庫房，急急端來了盆清水給他擦拭著臉上的血跡，跟著又拿來了阿離的衣裳：“快，將這一身衣裳也換下來！”
“不必了吧！阿離那個子一下子竄得比我高出那許多，我穿他的衣裳豈不像唱戲的！”在阿九面前，他可是要顧及形象的。
阿九急得皺眉：“方才那些流民各個身染咳疾，這咳疾便是瘟疫的先兆，沾染上瘟疫那便成大麻煩了！快，換上！”
“我不！”鐘秋水任性拒絕，看著阿九這般緊張自個兒，心中又香滋滋的，“除非你答應跟我一同去康城幫著看藥鋪子！”
看藥鋪子？
這又是哪跟哪？
阿九皺眉：“莫要使性，快將這衣裳換上！我還要去山林子裏尋些草藥，你換好了便先回吧！衣裳我洗好了，你自個兒有空回來取。”
一聽阿九要替自個兒洗衣裳，鐘秋水二話不說的便取過阿離的衣物，進了屋子，迅速換上。
只是換好了衣裳再走出屋外時，阿九已不見身影了。
十日期限不知不覺已過去了七日，連日來，阿九不分晝夜不眠不休，白日上山采草藥，夜裏便翻閱著鐘秋水拿來的醫書藥案！
周玄明和李老漢也未曾閑著。
山河鎮內的咳疾越來越重，十年前的藥方子只能扼制住，不發展成瘟疫……看著阿九這般努力，這般辛苦，二人發動了一批人，上山林一同幫著采藥材。
阿九不斷調適藥方中砒霜的份量，幾日下來，庫房中五位流民的咳疾總算好上了許多，病情稍輕的幾人已能下床走路了，阿九又大膽的采用了火桔樹樹葉加入藥方，給五人餵了下去。
成夜成夜，此起彼伏的咳嗽聲，伴著入眠，簡直已成了習慣。
臨近天亮時，阿九幽幽轉醒，這才發現自個兒不知何時趴在草席子上睡著了，身上還蓋著一件衣襖。
阿九揉了揉眼眶，察看了左右周圍，總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麽，可五名病患都在，阿離也睡在一旁，庫房裏沒有東西丟失，究竟少了什麽呢？
皺眉想了許久之後，阿九猛然驚醒。
迅速的起身上前探著眾人的鼻息，一個，兩個，三個，四個，五個……阿九又急急的把過五人的脈相。
有些不敢相信的探了又探。
脈相正常有勁，不像先前那般虛無飄渺，重要的是——五人皆不再咳嗽。
連日來伴著入眠的咳聲不見了。
好了嗎？
這藥方真的生效了嗎？
七日來，她試了不下十種方子……
阿九迅速擡頭，忍著激動下落的淚，興奮的說不出話來。
……
“多謝阿九姑娘，多謝阿離小哥！這幾日姑娘與阿離小哥日日衣不解帶照顧咱幾個不中用的！實在讓咱感動得不知如何是好，原本以為這咳疾是醫不好了，只是枉費了姑娘一番苦心，不想竟還真有治愈的一日，實在太好了，老天開眼！姑娘辛苦沒有白費，也算便宜了咱們幾個！”老申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，末了還從病榻上爬了下來，跪在阿九面前。
“老申伯，你這是作甚？”阿九一陣吃驚，上前就要將他扶起來。
“二位請受我這一拜吧！”
“受我等這一拜吧！”
老申伯帶了頭，其餘的四人也跟著下床榻朝著阿九、阿離跪了下來。
阿九一臉無奈的看向一旁的阿離，二人交換了記眼神，瞧著他們磕完了個頭，立即就上前一一將五人給扶了起來。
“兩位是難得的好人，菩薩心腸！只是老申還有個請求，不知阿九姑娘可否答應！”老申伯顫微微的擦拭著臉上的淚，抽抽泣泣。
阿九點頭：“申伯請說，阿九能辦到自然答應！”
“不瞞阿九姑娘，咱們這幾個都是北芒城那頭的瘟疫村出來的，當時咱爺幾個離家去城裏做活，要回去時便聽說家中泛起了瘟疫，朝廷生怕瘟疫蔓延出動了官兵將整個村的人都封在了裏頭，可憐我家中老婆子帶著個三歲的娃兒，還等著我拿這微薄的工錢買米糧回去，現下也不知怎樣了！”
“我家婆娘三個月前剛給我添了個閨女，家中的米缸怕早已見底了！原等著我帶些肉食回去補補身子，現下……”年輕一些的漢子丁甲貴捂著口鼻咽嗚起來。
“我婆娘去的早，家中僅留兩個閨女……嗚！”
“我阿娘已七十多歲，怕是等不著我回了！”
“我那瞎眼媳婦，也不知有無人能給她賞口吃的！”
“……”
嗚嗚嗚……
一時間，一屋子頂天立地的漢子都哭上了。
阿九瞧著這一幕，重重的點頭：“諸位阿叔阿伯放心，阿九定會想盡一切法子將這瘟疫解除，讓大夥得以回家與家人團圓！”
“多謝阿九姑娘！”
“多謝！”
“諸位雖治愈了咳疾，還需再調養兩日，莫要心急離去。”
“好好，多謝！”
“多謝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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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九迅速掩起藥方，生怕幾個流民聽見了誤會，索性幾人病得過重，還在昏睡之中，對於一旁的聲音怕是聽不見的，她這才放下心來，隨而壓低聲同鐘秋水解釋：“砒霜是毒亦是藥，這瘟疫之癥亦是毒，以毒攻毒之法古來有之，你莫要大驚小怪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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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名喝了藥的病患開始嘔吐，阿九立即上前擦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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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、你怎麽一臉的血？”
“方才被那流民給吐的……”鐘秋水指了指那流民，跟著又不甚在意道，“沒事，洗一洗便好了，你先跟我出去瞧瞧那些藥冊子可還能用得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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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了吧！阿離那個子一下子竄得比我高出那許多，我穿他的衣裳豈不像唱戲的！”在阿九面前，他可是要顧及形象的。
阿九急得皺眉：“方才那些流民各個身染咳疾，這咳疾便是瘟疫的先兆，沾染上瘟疫那便成大麻煩了！快，換上！”
“我不！”鐘秋水任性拒絕，看著阿九這般緊張自個兒，心中又香滋滋的，“除非你答應跟我一同去康城幫著看藥鋪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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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又是哪跟哪？
阿九皺眉：“莫要使性，快將這衣裳換上！我還要去山林子裏尋些草藥，你換好了便先回吧！衣裳我洗好了，你自個兒有空回來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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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換好了衣裳再走出屋外時，阿九已不見身影了。
十日期限不知不覺已過去了七日，連日來，阿九不分晝夜不眠不休，白日上山采草藥，夜裏便翻閱著鐘秋水拿來的醫書藥案！
周玄明和李老漢也未曾閑著。
山河鎮內的咳疾越來越重，十年前的藥方子只能扼制住，不發展成瘟疫……看著阿九這般努力，這般辛苦，二人發動了一批人，上山林一同幫著采藥材。
阿九不斷調適藥方中砒霜的份量，幾日下來，庫房中五位流民的咳疾總算好上了許多，病情稍輕的幾人已能下床走路了，阿九又大膽的采用了火桔樹樹葉加入藥方，給五人餵了下去。
成夜成夜，此起彼伏的咳嗽聲，伴著入眠，簡直已成了習慣。
臨近天亮時，阿九幽幽轉醒，這才發現自個兒不知何時趴在草席子上睡著了，身上還蓋著一件衣襖。
阿九揉了揉眼眶，察看了左右周圍，總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麽，可五名病患都在，阿離也睡在一旁，庫房裏沒有東西丟失，究竟少了什麽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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迅速的起身上前探著眾人的鼻息，一個，兩個，三個，四個，五個……阿九又急急的把過五人的脈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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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申伯，你這是作甚？”阿九一陣吃驚，上前就要將他扶起來。
“二位請受我這一拜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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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申伯帶了頭，其餘的四人也跟著下床榻朝著阿九、阿離跪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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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兩位是難得的好人，菩薩心腸！只是老申還有個請求，不知阿九姑娘可否答應！”老申伯顫微微的擦拭著臉上的淚，抽抽泣泣。
阿九點頭：“申伯請說，阿九能辦到自然答應！”
“不瞞阿九姑娘，咱們這幾個都是北芒城那頭的瘟疫村出來的，當時咱爺幾個離家去城裏做活，要回去時便聽說家中泛起了瘟疫，朝廷生怕瘟疫蔓延出動了官兵將整個村的人都封在了裏頭，可憐我家中老婆子帶著個三歲的娃兒，還等著我拿這微薄的工錢買米糧回去，現下也不知怎樣了！”
“我家婆娘三個月前剛給我添了個閨女，家中的米缸怕早已見底了！原等著我帶些肉食回去補補身子，現下……”年輕一些的漢子丁甲貴捂著口鼻咽嗚起來。
“我婆娘去的早，家中僅留兩個閨女……嗚！”
“我阿娘已七十多歲，怕是等不著我回了！”
“我那瞎眼媳婦，也不知有無人能給她賞口吃的！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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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九瞧著這一幕，重重的點頭：“諸位阿叔阿伯放心，阿九定會想盡一切法子將這瘟疫解除，讓大夥得以回家與家人團圓！”
“多謝阿九姑娘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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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諸位雖治愈了咳疾，還需再調養兩日，莫要心急離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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